解连环·秋情赏析
词人善于捕捉瞬间情感中的细微感受,将对恋人的爱怜抒发得淋漓尽致。吴文英早年在苏州结识某女子。近世词家据吴词作过许多分析,推断他在苏州有一妾,后被遣去。但将他关于苏州情事的词串连比照,可以确认那位女子并非与他朝夕相处之妾,应为一位民间歌妓。他们的爱情以悲剧告终。吴文英对她的情感是真挚深厚的,他在词作里常以极隐讳的笔法抒写无尽的哀怨。这首词是词人寓居苏州的后期、在其恋爱悲剧发生之后作的。充分抒发出作者的一腔忧怨之情。
词的起笔“暮檐凉薄”,点明环境和时间。暮色已沉,人在檐下,感到秋之凉意,一语即营造出寂寞凄凉的氛围。清风吹动庭竹,使主人公产生故人来访的幻觉。“疑”字将读者带入恍惚迷离的境界,有似梦非梦之感。此两句用李益“开门复动竹,疑是故人来”(《竹窗闻风》)诗句,“故人”即所钟情的那位女子。“邈”,渺远之意;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。
这些描写表现的均为非现实的梦幻般的情境。“渐夜久”表现由暮入夜的过渡。“闲引流萤”乃用唐代诗人杜牧《秋夕》“轻罗小扇扑流萤”句意,写出故人天真可爱的情态;借着微弱的萤光,从她的“素怀”暗里见到“纤白”。这几句词意较为模糊,作者有意以某些优美的细节片断暗示幽会时留下的难忘印象。
传说西王母的侍女董双成能吹云和之笙,词中的“双成”即以仙子借指故人。双成在梦中远去,凤笙之音渐渐消逝了。一切均是梦境,惊醒时已是“玉绳西落”。吴文英喜用生僻的典故,词语十分难解。“玉绳”乃玉衡的北二星,玉衡为纬书中所指北斗七星的第五星,是斗柄的部分。玉绳西落标志下半夜已过。
这时主人公才由外室进到内室。放下布帷,欲进内室,却又“倦入”,当是梦境历历触动了对往事的回忆,故“又惹旧愁”。不能忘记,在庭栏的角落还留有故人的粉汗香气。
对往事的思念,令词人抚今追昔倍加伤痛。词的过片以特殊的意象深刻地表达这种悲痛的情感。“银瓶”是古时汲水用的器具。“银瓶恨沉断索”援用白居易《井底引银瓶》诗“井底引银瓶,银瓶欲上丝绳绝”句意。汲水时丝绳意外地断绝,白诗以此比喻“似妾今朝与君别”,言中道分离,遗恨无穷。他们恋爱悲剧的发生,似乎早在预料之中:“梧桐未秋,露井先觉”,飘零摇落的命运是注定的了。“抱素影、明月空闲”,即叶梦得《虞美人》“宝扇重寻明月影,暗尘侵、上有乘鸾女”之意。团扇如月,扇面上绘有素女的小影,已积有灰尘。“抱”,持也;团扇曾经是她用来“闲引流萤”的,“明月空闲”意为它已闲着无人用了。这纪念物上以丹青绘的小影封尘已久,可是那秀眉却依稀动人。
词锋至此陡然一转。“翠冷红衰”,一派衰落凋残的景象。“西池”在吴文英关于苏州情事的词中多次出现,当为词人寓所阊门外西园之内的池。在这凋残衰谢的季节、清寂冷落的秋夜,怕有轻微的声响惊起西池里的睡鱼,西池的鱼跃又将搅扰静寂的秋夜和人的思绪。因为主人公正因西池的落花回味起故人留下的一个销魂印象:“记湘娥、绛绡暗解,褪花坠萼”。“湘娥”本为传说中的湘妃。近世词家考证,认为吴文英在苏州所恋者原籍湖湘,所以“湘娥”或“湘女”皆借指苏州故人。记得那次幽会时,她偷偷解下轻薄的绛色绡衣。词的结尾颇具新意,幸福美好的形象用以作为悲伤之词的结尾,同今昔的劳燕分飞恰恰形成鲜明对比,从而产生了回环往复悲喜交集的艺术效果。
吴文英是属于那种情感细腻丰富的人,最善于捕捉并表现瞬间的、形象鲜明的主观感受。在他的作品中,许多意象具有纤细的主观感受性质,又以晦涩的语句表现出来,其词意往往缥渺朦胧,恰似唐代李商隐的《无题》诗。这首词的整体使人如临梦境,比如故人团扇扑萤,令人难辨是梦幻还是往事;银瓶断索、梧叶早坠,未知其人是离是亡。在词的结构上虽也有时间关系的交代,但意群之间总有较大的跳跃或转折,而且往往不甚连属。如下阕的四个意群之间便缺乏应有的顺序联系,结尾则似有词意未尽之感。这正是梦窗词结构奇幻的特点。理解梦窗词较为困难,如果细续便会发现作者的表现方式是艺术化的,所表达的情感则是复杂、真挚和缠绵的。
解连环·秋情创作背景
吴文英早年在苏州结识某女子。近世词家据吴词作过许多分析,推断他在苏州有一妾,后被遣去。但将他关于苏州情事的词串连比照,可以确认那位女子并非与他朝夕相处之妾,应为一位民间歌妓。他们的爱情以悲剧告终。吴文英对她的情感是真挚深厚的,他在词作里常以极隐讳的笔法抒写无尽的哀怨。这首词是词人寓居苏州的后期、在其恋爱悲剧发生之后作的。充分抒发出作者的一腔忧怨之情。
解連環·秋情賞析
詞人善於捕捉瞬間情感中的細微感受,將對戀人的愛憐抒發得淋漓盡致。吳文英早年在蘇州結識某女子。近世詞家據吳詞作過許多分析,推斷他在蘇州有一妾,後被遣去。但將他關於蘇州情事的詞串連比照,可以確認那位女子並非與他朝夕相處之妾,應為一位民間歌妓。他們的愛情以悲劇告終。吳文英對她的情感是真摯深厚的,他在詞作裏常以極隱諱的筆法抒寫無盡的哀怨。這首詞是詞人寓居蘇州的後期、在其戀愛悲劇發生之後作的。充分抒發出作者的一腔憂怨之情。
詞的起筆“暮簷涼薄”,點明環境和時間。暮色已沉,人在簷下,感到秋之涼意,一語即營造出寂寞淒涼的氛圍。清風吹動庭竹,使主人公產生故人來訪的幻覺。“疑”字將讀者帶入恍惚迷離的境界,有似夢非夢之感。此兩句用李益“開門複動竹,疑是故人來”(《竹窗聞風》)詩句,“故人”即所鍾情的那位女子。“邈”,渺遠之意;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距離感。
這些描寫表現的均為非現實的夢幻般的情境。“漸夜久”表現由暮入夜的過渡。“閑引流螢”乃用唐代詩人杜牧《秋夕》“輕羅小扇撲流螢”句意,寫出故人天真可愛的情態;借著微弱的螢光,從她的“素懷”暗裏見到“纖白”。這幾句詞意較為模糊,作者有意以某些優美的細節片斷暗示幽會時留下的難忘印象。
傳說西王母的侍女董雙成能吹雲和之笙,詞中的“雙成”即以仙子借指故人。雙成在夢中遠去,鳳笙之音漸漸消逝了。一切均是夢境,驚醒時已是“玉繩西落”。吳文英喜用生僻的典故,詞語十分難解。“玉繩”乃玉衡的北二星,玉衡為緯書中所指北鬥七星的第五星,是鬥柄的部分。玉繩西落標誌下半夜已過。
這時主人公才由外室進到內室。放下布帷,欲進內室,卻又“倦入”,當是夢境曆曆觸動了對往事的回憶,故“又惹舊愁”。不能忘記,在庭欄的角落還留有故人的粉汗香氣。
對往事的思念,令詞人撫今追昔倍加傷痛。詞的過片以特殊的意象深刻地表達這種悲痛的情感。“銀瓶”是古時汲水用的器具。“銀瓶恨沉斷索”援用白居易《井底引銀瓶》詩“井底引銀瓶,銀瓶欲上絲繩絕”句意。汲水時絲繩意外地斷絕,白詩以此比喻“似妾今朝與君別”,言中道分離,遺恨無窮。他們戀愛悲劇的發生,似乎早在預料之中:“梧桐未秋,露井先覺”,飄零搖落的命運是注定的了。“抱素影、明月空閑”,即葉夢得《虞美人》“寶扇重尋明月影,暗塵侵、上有乘鸞女”之意。團扇如月,扇麵上繪有素女的小影,已積有灰塵。“抱”,持也;團扇曾經是她用來“閑引流螢”的,“明月空閑”意為它已閑著無人用了。這紀念物上以丹青繪的小影封塵已久,可是那秀眉卻依稀動人。
詞鋒至此陡然一轉。“翠冷紅衰”,一派衰落凋殘的景象。“西池”在吳文英關於蘇州情事的詞中多次出現,當為詞人寓所閶門外西園之內的池。在這凋殘衰謝的季節、清寂冷落的秋夜,怕有輕微的聲響驚起西池裏的睡魚,西池的魚躍又將攪擾靜寂的秋夜和人的思緒。因為主人公正因西池的落花回味起故人留下的一個銷魂印象:“記湘娥、絳綃暗解,褪花墜萼”。“湘娥”本為傳說中的湘妃。近世詞家考證,認為吳文英在蘇州所戀者原籍湖湘,所以“湘娥”或“湘女”皆借指蘇州故人。記得那次幽會時,她偷偷解下輕薄的絳色綃衣。詞的結尾頗具新意,幸福美好的形象用以作為悲傷之詞的結尾,同今昔的勞燕分飛恰恰形成鮮明對比,從而產生了回環往複悲喜交集的藝術效果。
吳文英是屬於那種情感細膩豐富的人,最善於捕捉並表現瞬間的、形象鮮明的主觀感受。在他的作品中,許多意象具有纖細的主觀感受性質,又以晦澀的語句表現出來,其詞意往往縹渺朦朧,恰似唐代李商隱的《無題》詩。這首詞的整體使人如臨夢境,比如故人團扇撲螢,令人難辨是夢幻還是往事;銀瓶斷索、梧葉早墜,未知其人是離是亡。在詞的結構上雖也有時間關係的交代,但意群之間總有較大的跳躍或轉折,而且往往不甚連屬。如下闋的四個意群之間便缺乏應有的順序聯係,結尾則似有詞意未盡之感。這正是夢窗詞結構奇幻的特點。理解夢窗詞較為困難,如果細續便會發現作者的表現方式是藝術化的,所表達的情感則是複雜、真摯和纏綿的。
解連環·秋情創作背景
吳文英早年在蘇州結識某女子。近世詞家據吳詞作過許多分析,推斷他在蘇州有一妾,後被遣去。但將他關於蘇州情事的詞串連比照,可以確認那位女子並非與他朝夕相處之妾,應為一位民間歌妓。他們的愛情以悲劇告終。吳文英對她的情感是真摯深厚的,他在詞作裏常以極隱諱的筆法抒寫無盡的哀怨。這首詞是詞人寓居蘇州的後期、在其戀愛悲劇發生之後作的。充分抒發出作者的一腔憂怨之情。